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研讨会|胡学文《有生》,为这个时代的文学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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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1月30日,“胡学文长篇小说《有生》研讨会”在南京举行。 《有生》是作家胡学文耗时八年完成的长篇小说,首发于钟山长篇小说2020年A卷,单行本由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新近出版。它
《有生》是作家胡学文耗时八年完成的长篇小说,首发于钟山长篇小说2020年A卷,单行本由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新近出版。它是一个起始于接“生”的故事,以接生了大约一万两千人的祖奶为主干,以被祖奶接引到人世的众生为枝叶,为读者构建起一方土地上的生命本相。
《有生》首发于钟山长篇小说2020年A卷,单行本由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新近出版
“《有生》和《活着》的区别在哪里?《有生》在《白鹿原》这一路的书写中做了什么?《有生》里的接生婆和莫言的女性书写有什么关系?如果一定要把《有生》放进历史尺度,它和百年中国的现代历史是什么关系?”在中国作协副主席李敬泽看来,《有生》的一大意义在于“提问”,“探讨《有生》,可能也有助于我们认识和厘清1980年代以来始终缠绕着我们的文学基本问题。”本次研讨会由江苏省作家协会主办,《钟山》杂志和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共同承办,江苏省作协副主席贾梦玮主持。李敬泽、吴义勤、丁帆、孟繁华、王彬彬、郜元宝、张清华、张新颖、贺仲明、谢有顺、张学昕、王春林、张光芒、何平、申霞艳、杨庆祥、岳雯、何同彬、韩松刚、李祥、童欣等30多位来自全国各地的文学批评家线上、线下同时参会。江苏省作协党组书记汪兴国、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社长张在健发表致辞,江苏省作协主席毕飞宇做总结发言。
研讨会现场
一个耐人寻味的小说人物批评家们纷纷提到了《有生》中的一个人物——人称“祖奶”的乔大梅。
南京大学人文社科资深教授丁帆认为,《有生》是中国乡土文学中一部史诗性作品,它对中国乡土文学最大的突破在于主人公变成了女性——接生过约一万两千个生命的乔大梅。“这一转变成就了乡土文学新的改写,使小说有了更深的文化社会内涵,也让小说叙事有了新的面貌和技艺。接生婆本身也是一个身份的象征,有一种对生命力的解释,她成为中国乡土文学中一个新的见证历史的人物。”
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谢有顺将《有生》和《活着》进行比较。“我们知道《活着》强调中国人的逆来顺受,就是沉默地接受苦难。乔大梅的人生也是一次次地经历苦难,如果《有生》是停留在这一层,那就和《活着》太相似了。”他说,“《活着》的苦难哲学是承受,但《有生》的苦难哲学是反抗。反抗苦难和死亡的方式就是不断地接生,不断地生育,不断地迎接新的生命。”
在故事里,乔大梅成为了宋庄里神一般的存在。这里的人遇到了困境,就会来找他们的祖奶倾诉,哪怕祖奶已像植物人一样不能行动,不能说话。
“倾诉本身不能改变什么,又似乎什么都能改变。所有的悲伤、愤怒、苦难、忧愁都可以在祖奶这里得到平息。我想,反抗苦难本身,陈述苦难本身,可能也是一种生命的态度。胡学文也有意在小说中张扬了这种生命的态度。”谢有顺说。
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何平表示“接生婆”这一职业在中国基层社会里是一个很特殊的角色,这个角色有可能发育成社会信息丰富且具有审美价值的人物形象。“如果细看胡学文写到的乔大梅接生个案,我们会发现乔大梅不仅接引一个个生命来到世界,还游走于乡村各个阶层各种空间之间。”
“乔大梅既是一个女性形象,也是一个母性、地母形象。通过这样一个人物,小说的社会历史背景被推远了,人类学视角被拉近了。”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张清华称,人类学在一定意义上可以平衡伦理学、社会学、政治学的思维,使这部小说的核心更接近于土地,更接近于生存而非生活,更富于生命的诗意,更接近于原始的乡村,而不是被现代历史的具体性叙述所绑架。
30多位来自全国各地的文学批评家线上、线下同时参会
在过去和现实之间来回穿梭小说的叙事时间从晚清到当下,时间跨度有一百余年。在后记中,胡学文说写这部小说想“换个形式,既有历史叙述,又有当下呈现,互为映照。”
“百年这么长的时间跨度,出现了这么多的人和事,非常考验作家的叙事推进。”中国作协党组成员、书记处书记、作家出版集团党委书记吴义勤认为,《有生》的叙事是松弛的、放松的,也是高明的。它有双线叙事,一条线是祖奶一个人躺在床上,徐徐展开自己的回忆,这部分不需要情节推动,是意识流的,是可以随时嫁接的,但每一个意识流片段都是完整的;另一条是那些照顾她、对她心生崇拜的宋庄人向她倾诉心事,而这些心事的呈现还经过了祖奶视角这一层的“过滤”,最终每一个人的故事都可以自成一体。
文章来源:《北方文学》 网址: http://www.bfwxzz.cn/zonghexinwen/2021/0210/634.html